在春天遇见故乡
春暖花开,万物皆醒,人世间最风雅亦最深情wmm的,则是这个季节任意一个寻常的角落,到处可寻见春色,花红柳绿,莺歌燕舞。这个春天,wmm我遇到了自己的故乡。我欣喜与每个人重逢,与远别的故人叙旧,与儿时的自己谈心……
一个人的麦田
春天是在北方大地封冻一季之后的苏醒。只要冬天过去,太阳便是暖和的。我们会欢喜的开始退去厚重的棉袄,棉裤。开始像是一株刚钻出地面的竹笋,享受春天的馈赠……
春分过后,农村人就开始忙春种了。一到农忙季,全家老少齐上阵。当然,包括我们学生,每天放学后就是帮家人去地里干活。那会,总感觉放学很早,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天边,我们就已经背着书包翻过山头往家走了。回到家,多半看到的是挂着大锁的家门。家里人要干活到太阳落山才回来的。于是,便将书包挂在门栓上,去田地里找家人,或者掏出书本,开始趴在门槛上写作业……
或是到了二月份,庙梁上有一场大戏。这于是成了大人小孩津津乐道的一件大事。按照老规矩,唱戏期间,学校早上上课,下午放假。于是,一放学我们就开始计划行程。不料回到家,母亲说,下午跟我去黑屲沟除草。那一刻,我知道我是恨母亲的,恨她将我那么完美的计划打破,更何况,别人家的孩子都去看戏了……年轻的母亲到底还是有脾气的,我们只能嘟着嘴去麦田。冬天过后,充足的雨水让麦苗喝足了,开始绿油油的在风里摇晃自己得身姿。而杂草也趁虚而入。到了田地,母亲会按我们年龄大小来划分任务。我最小,分给我的是窄窄的一道,于是,我们通常会从南到北或从北到南排成一排,一铲一铲朝着麦田的尽前进。一会儿,便听到庙梁上开戏前的三声大炮。心里越是着急,速度越是慢,母亲会补充说,好好干活,谁的先结束谁就可以去看戏。这会我越加赌气,于是连麦子都铲去,嘴里还都嘟朗个不停 ,无奈,母亲从兜里摸出十元钱来,分与我们姐妹,一人两元。看完戏早点回来。我们便撒开腿向戏场奔去。那一刻,我们不懂大地,不懂母亲。烈日下,我竟没有回头望一眼,一辈子辛勤劳作,沉默寡言的母亲……
二月的初的头巾
母亲有一条绿色的头巾,在众多形色各异的头巾中,我认为它是最漂亮的。在乡下,头巾是那个年代妇女的象征,除了炎炎夏日是戴草帽。其他季节都是裹着头巾。如今,在城市里,已经很少看到有人戴头巾了。因为在城市人眼里,它又土又旧,没有一点时尚气息。每次看到戴着头巾的妇女,总让我回想起那些那朴实无华,在田间辛苦劳作,相夫教子的农村妇女。
可后来,母亲的那条漂亮的头巾不见了wmm!母亲说,那是她用攒了好久的鸡蛋换来的。翻箱倒柜的寻找无果后 ,某天,在后院的墙旮旯里找到了。只好好的一条头巾被抽的只剩四分之一。后来才知道,我姐他们当时在学纳鞋垫,他们拿了母亲的绿头巾,抽出一根根细细长长的丝线去做手工了。可能是时间太久了,她忘了母亲当时是打了她们还是骂了她们。可是,那二月初新头巾的故事,成了我们家人茶余饭后的消遣。
三月梦里花落知多少
三月,我时常忆起一个情景。走在春天的渭河边 ,抬头即可见枝头的繁华似锦。叶子还没有出来,花已经迫不及待地怒放。仿佛要将一个隐藏几个季节的秘密公之于众。我们满心欢喜的接受它给予的一切美好,内心却也开始感叹岁月的流逝……
立春一到,春天就开始降临。而今年立春过后,北方却迎来了罕见的几场大雪。似乎是老天记错了节气,此时,整整过了一冬的北风,到达天涯又返回。只待春分过后,大地才开始暖和起来,太阳一天天近了。春分,是八个基本节气之一。春分是春季的中分点,同时就一年来说:“春分者,阴阳相平也,故昼夜均寒暑平”。这时,在乡间的路上,到处可见舒展的鹅黄的柳叶,地面开始漫延一层令人欣悦的新绿。你总会看到盛开的总与女人或女人容貌关联的桃花。或许,你会遇到清凉洁净,一尘不染的春天的风从远方吹来,穿过田野,落在你的窗前。
总是在这样的季节里,自己的内心突然被唤醒,开始读书,写字。被搁浅的,被遗忘的,开始又重新想起。那些年光阴荏苒,生活如斯。我们最终会明白,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以平和的心情,安静的姿态,看落英缤纷。做那个最真实的人,无论经受多少阴晴圆缺,遇合离散,生命最终的皈依,是优雅,是美丽。感谢让我遇见,春天里的你们……
王苗苗,女,笔名晚晴,八零后,甘肃甘谷人,本科学历,任教于六峰初中 。 甘谷县诗词学会会员,甘谷县作协会员。自小喜欢诗词歌赋,并诉诸于文字。从大学时开始文学创作,已经在各级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多篇(首)。喜欢婉转表达对事物的看法,以笔尖探微人的内心情感世界。微信号:wmm1529437808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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